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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真是自讨苦吃,这会儿她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调|戏他三两下,被折腾到大半夜,图什么。

再也不做这种吃亏上当的事儿了。

清风来到正房传话:“夫人,侯爷有事找您商量,请您去书房一趟。”

裴羽一头雾水,披上大氅,去了外院书房。路上,听到此起彼伏的爆竹声。

书房里,长案上摆着大小不同的红纸,萧错还在给管事、小厮们春联。

“临时抱佛脚。”裴羽失笑,“怎么不早点儿跟你说呢?”

“谁说不是呢。”萧错忙里偷闲地打量她两眼,笑得有点儿坏,“累了?”

裴羽斜睨他一眼,不答话,反问道:“找我什么事?”

萧错用下巴点了点里间门口的方向,“没事,你去里边睡会儿。”

裴羽意外,“不妥吧?”

“午间用饭之前,没人来打扰——我不是找你商量事情么?”萧错柔声道,“听话,快去。晚间还要守岁,别强撑。”

“那——”裴羽听了他的解释,有点儿动心了,看着他写好的春联,又担心误了他的事——听他的意思,她在里间补觉的时候,不会让人进门,“那这些对联儿,要下午才给他们么?”

“嗯,他们是要拿回家去贴,早些给他们也没用——还不到回家的时候。”

“那还好。”裴羽放下心来,转身走出去几步,又折回到他身边,“还有个事儿要问你。晚间,我们不和二爷、二弟妹、三爷一起吃年夜饭么?”

“不用。”萧错停了笔,笑笑地看着她,“再不去睡,就帮我写对联儿。”

分明是不欲多谈,刻意岔开了话题。裴羽闻音知雅,笑着点头,“这就去。”语毕,握了握他的手。

“阿羽乖。”萧错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面颊,“别多想。往后多生几个孩子,年夜饭就热闹了。”

“……想得倒是远。”裴羽剜了他一眼,听着他清朗的笑声,进到里间补觉。

晚间,吃过年夜饭,萧错和裴羽打赏府里的下人——明日他们没空,要进宫朝贺。

裴羽特地给如意打了个漂亮的大红色络子,缀上一个簇新的小金铃,让它也沾点儿过年的喜气。

之后守岁,夫妻两个到丑时初刻歇下,一大早便相形进宫朝贺,回到府中之后,应承前来亲自登门拜年的人。

随后几日,萧错陪着裴羽回了趟娘家,又带着她到张府这种平日经常走动的门第拜年。

过了初六,裴羽总算能喘口气了,一张张大红洒金帖子纷沓而至,不少人家在正月里设宴,邀请她去。

能应下的门第她都应下来,之后想着,自己过几日也该在家里举办宴请。这种事也该礼尚往来。

她唤来几位管事妈妈,坐在一起商量着拟定菜单、请哪家戏班子之类的事。

正为此兴致勃勃地忙碌着,京城富贵圈里出了件大事,是水香告诉她的:

“是昨晚的事情,崔四公子与江夏王世子在一个小茶馆里打起来了。”

“……?”裴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用眼神表示惊讶。

水香笃定地点了点头,“听说是为了茶馆的老板娘,两个人大打出手,之后……”她脸色有点儿发白,“崔四公子手黑得紧,江夏王世子被打得动弹不得,在街头躺了一夜。”

“什么?”裴羽愕然,“晚间不是也有巡城的人么?况且这是春节啊,晚间也有不少行人吧?”

“人再多也没用。”水香解释道:“崔四公子就在不远处看着。”

“那……江夏王世子有没有性命之忧。”

“应该是——活得成。”水香吞吞吐吐地道,“一辈子的病根肯定是要落下了,现在晚间还是天寒地冻的。”

裴羽语凝,过了片刻才想到一件事,不由紧张地握住了水香的手,“侯爷知道这件事了吧?还有二爷。”

她听二夫人说过,江夏王世子与萧锐十分投契。

“知道了,侯爷和二爷都知道了。”水香见裴羽神色紧张,忙道,“二夫人现在有喜了,府里又是这个情形,二爷绝对不会乱来,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裴羽一手托腮,陷入沉思。

为个女子大打出手,那可真不是崔振能做得出的事儿,除非那女子对他至关重要。

而且这事情实在是出得蹊跷,萧错说过,江夏王世子只是名誉不佳,但是人品尚可。所谓的名誉不佳,是那个人曾一度出入青楼,与几个地方的花魁总动得比较频繁,更过火的事情,没听说过。

怎么就把崔振惹怒到了这个地步的?百思不得其解。

水香给裴羽倒了杯茶,低声道:“夫人想知道原委么?要不要奴婢去打听打听?到外院问问清风,他不肯说的话,就派个机灵些的小丫鬟去那个小茶馆附近,听听附近的人怎么说。”随后赧然一笑,“其实是奴婢特别好奇,就想跟夫人讨这个差事。”

裴羽笑着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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