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卧槽(2 / 2)
“岳、思、瑾。又是你。又是你。”
卫馥几乎是生生把他的名姓一字字地咬碎,从唇齿间缓缓吐出,声音狠戾至极。
闻臻心中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道:“孤也不明你为何在此,你现在这般并非孤之授意。”
『叮——主角卫馥的伤害值上升7点(剩余点数不予统计),伤害值达到100点,主线任务(一)「将主角卫馥的伤害值提升到100」完成,奖励50000积分。』
系统在发布完这条信息后,也没心思恭喜闻臻,只敢抖着毛在意识中跟闻臻说道:『你现在恐怕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主角已经彻底恨上你了,只要你一张口说话,就会刷伤害值……虽然已经刷满了。』
……他何其无辜啊简直!
卫馥挑唇一笑,眼梢上挑瞥向闻臻,笑容动人,目光惨厉:“你以为我会相信?”他一字一顿道,“岳思瑾,今日你最好杀我,如其不然,来日我必将百倍偿还于你。”
这话很明显就是存了死心在其中了。可见这事对卫馥来说究竟有多么耻辱。
他是清楚卫馥的心思的,毕竟原著里也有相似的情节:昏君皇帝把他弄进宫里,要跟他还有燕妡一起三劈,结果被卫馥恨得不行,最后与燕妡一起联手把皇帝给弄死了。
闻臻眉心一跳,太阳穴突突地胀痛,让他不得不伸手揉了揉。
什么世道这是?他跟燕玄说谎,燕玄不信也就罢了,现在他跟卫馥说了实话,结果卫馥也不相信算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没胆子杀了卫馥,但也不能保证自己将来会不会落入卫馥之手。他很清楚,卫馥言出必行,他说是百倍偿还,就一定会让他落入比生不如死还要恐怖的境地。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抢救自己一下!
“卫馥,你听孤……你听我讲。”
闻臻觉得反正他给卫馥的补刀任务也完成了,也不必在对方面前装腔作势了:“你听我讲,我真不知晓你为何会宿在我的宫里,我见你时也是狠吃了一惊。”
卫馥冷冷一笑,全然不为其所动。
“是了……我该把你身上绳索解开,否则你不会信我。”
闻臻伸手便去解紧束着卫馥的红绳,发现这红绳不知是何材料所制,竟极富有韧性,轻易挣脱不开,绳结又系得漂亮繁复,挨个解开确是很费气力——所以啊,要是他亲手把这个破绳子解开,应该可以表现得更有诚意一些吧……
他想到这里也不含糊,伸手便去替卫馥解结。
而卫馥此时一侧头便能看见他认真地解结,亦能看见他目光专注而柔和,鼻尖甚至还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看了闻臻半天,终是忍不住颦眉冷冷道:“你要羞辱,直接羞辱我便是,用不着如此惺惺作态。”
“我未曾想过要用此事羞辱于你,我的确不知情。”
闻臻想了想,反正到了这个地步,干脆连主角娘的事情也一起解释清楚算了:“还有筠姬夫人之事,我……”
卫馥瞳孔猛缩,还未等红绳全部解开,就猛然用身体照着闻臻一撞,把闻臻压在身下,用力将剩下的绳结挣脱,双手立时搭在了闻臻的脖子上。
闻臻被他猛一冲撞,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按在床铺上。他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脖间按上了一双冰冷的手。
卧槽他这是要被马上掐死的节奏吗!
他连忙高声喊道:“我并未将夫人献给父皇,她此刻正在一处别院内静养!”
卫馥双唇一抿,下一秒就对闻臻的话恍若未闻,手指一使劲,立刻狠狠掐住了闻臻的脖颈。
闻臻被掐得一阵剧痛,呼吸一窒,眼前景象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了。
妈的,呼吸不了了!
『宿主!』
系统惊慌不已,马上窜上床铺扒过头去,对准卫馥的手臂就吭哧一口咬了下去。
卫馥被它猛然一咬,手臂一甩,把系统狠狠摔到了墙上。系统现在是熊猫化的状态,具有一切真实感官,卫馥这一甩动作太狠,是以竟让它被直接摔晕了过去。
闻臻趁着这个机会伸手将系统一捞抱入怀里,顺势就往地上一滚,紧着要远离卫馥。
卫馥现在哪还能允许他走,急忙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抓住闻臻的衣袍,也同样滚落下床,再次用身体压住了闻臻。
闻臻被他纠缠不休,于是他在匆忙中先把晕过去的系统推到一边,再试图极力挣脱,又想喊来殿外的人,但卫馥自然不让,拼命用手捂住闻臻的嘴,不让他喊出声来。
两人都未曾习武,只凭着自己的力气同对方作一番争斗。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适才还未从卫馥腿上完全解开的红绳也于他们缠在一起,两人动作越大,这绳子就缠得越紧,乃至于他二人最后发现绳子的问题时,他们两人全都被红绳死死捆住动弹不得了。
闻臻很是欣喜,因为此刻他和卫馥都动不了,但不同的是卫馥的手被捆到了一边去,没法捂住他的嘴,他可以冲殿外喊人了。
“来——唔!”
他张口便欲叫人,可谁承想卫馥直接将头凑了过来,立刻吻上了他的唇。
草因为没法堵嘴所以只能用亲的了吗!
他只是稍稍一愣,便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唇紧贴他的唇,又将舌探入他的口中勾住了自己的舌,往对方的口中一带,自己的舌就被对方的牙齿抵住了。
闻臻一到生死关头之时,大脑就转得飞快,他甚至连想都没想就明白过来,这是卫馥想要咬断他的舌头。
居然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忘记要把他搞死吗?!
闻臻赶忙向后一仰脑袋,谁知卫馥又立刻凑过来,紧勾住他舌尖不放,最后闻臻别无他法,也只得用舌勾着卫馥的舌,好让他没法咬下去。
两人唇齿相交,呼吸艰难,屋子里浓郁的熏香与灼热的气息相混,使人头脑愈发昏沉,乃至于过了不多时两人都皆面红耳赤,唇齿间用力越来越小,竟是真的忍不住相互吻了起来。
这个熏香肯定是类似于催丨情药一类的玩意,不然至少也是助兴的……
闻臻迷迷糊糊地被卫馥吻着,居然有些不由自主地沉迷于其中,直到他实在喘不过气,这才后知后觉般地向后仰头避开卫馥,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
而卫馥也喘息不匀,却仍未放弃,又凑上前去贴住闻臻双唇,但他这回并未撬开闻臻的牙关,只是轻轻贴着,不让闻臻出声喊人。
闻臻好容易才清醒了一些,趁着这次机会又是一躲,同时出声说道:“我不喊人了,你别再,别再……”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闻臻能明显感觉到卫馥全身一僵,再一看他的脸,也不知是憋气憋的或是怎样,面色竟是嫣红如血。
他水润的黑眸一闭,声音沙哑而低沉道:“随你。”
……看来卫馥总算是冷静一些了——或者说,是被巨大的羞耻感包裹住,导致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doge]
而现在,虽说卫馥差点杀了他,他也有了理由去杀卫馥,但一来他实在不愿杀人,二来他不知道凯莲的任务完成得如何,卫馥死了或许会对她的任务产生巨大的影响,所以无论如何他也是不可能杀卫馥的。
于是他还得跟卫馥解释道:“卫馥,你这回好好听我说,无论你信与不信,筠姬夫人现下正在宫外好好呆着,我明早可带着你去看她。”
和闻臻打了这么半天,卫馥并没有一开始那般激动与耻辱,反正现在他和闻臻绑在一起,他什么也做不了。
不仅如此,见闻臻真的没叫人来,他心里也有分隐约的松动——难道他竟没有骗他不成?
“就算你所言句句属实,然而你为何这样去做?”
卫馥沉吟良久,还是如此直截了当地问了。
因为他是个蛇精病……不,是因为他要补刀啊。
“接夫人进宫之由乃是为掩人耳目,这样我便可将她接到岳国好生将养。”闻臻不知卫馥是否问及其他,便挑着最简单的答了。
卫馥立即就反问一句:“既是实情,你又为何要养着我母亲,她与你有何干系?”
他这一问,又是把闻臻给问得哑口无言了。
“不止如此。”
卫馥用晦暗的目光扫视过闻臻的脸:“你三番几次与我见面,用言语折辱于我,而今又将我绑上床榻任你施为……”
“我已说过,我对你来东宫之事实不知情。”闻臻几乎要泪流满面了,“难道我现在还有何必要对你说谎不成?”
“故而我欲知你做下诸般事情的缘由。”卫馥一句话就将闻臻堵回去了。
闻臻要笑不笑地扯起嘴角,身体一动,正又要说些什么,大腿根却在此时蹭过卫馥胯丨下,让他瞬间感受到了一样灼热而坚硬的事物。
他心知肚明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由像卫馥刚才那般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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