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第262章 魔吃着人,人吃着龙的天理(1 / 2)
一枝穿云箭。
然后,湖畔重新回复安静。
那名叫刘婉的魔族妇人,看着被折袖刺在指间的那名****女子,叹息说道:“大人,虽说你一意孤行,轻敌被伤,但我们总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死。”
她望向陈长生,温和的笑容重新在脸上浮现,真诚说道:“小朋友,你看,我们换人如何?”
随着她的声音,那名叫腾小明的魔族中年男子缓缓转身,把原本在后面的挑担挪到了前面。
陈长生和折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名昏迷的人类女子的脸上,隐约还有些泪痕。
折袖面无表情,以他的习惯,从来不会在战场做任何无意义的事情,更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无论此时他指尖插着的这名魔族美女是何身份,但只要她先前用的真是孔雀翎,那么便有资格成为他们的护身符。
至于那名昏迷中的人类女子,或者是东方那个隐世宗派的女弟子,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陈长生也不会做任何无意义的事情,但他和折袖的想法区别在于,他认为,如果能让那个人类女子活着,这件事情有一定意义。
只是他更清楚,无论是战斗,还是与魔族打交道,自己远没有折袖有经验,所以他保持着沉默,不去干扰折袖的决断。
“换了人,你们就可以杀死我们。”折袖看着那对魔族夫妇说道。
刘婉儿看着他非常认真地说道:“你是一定要死在周园里的,我会以祖辈的名义誓,但同样我也可以誓,只要你同意换人,我会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先行离开,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折袖依然神情不变:“魔族的誓言和人类的誓言一样,都是****。”
刘婉儿平静说道:“如何才能让你相信?”
折袖说道:“先,你要让我们相信,被我们制住的这个女人有让你们尊重誓言的资格。”
刘婉儿看了眼自己的丈夫,然后说道:“她是南客大人……”
“我不信。”折袖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截道:“如果她是南客,我和陈长生就算准备的再充分,刚才在湖里也就死了。”
话是这般说,心里也确实如此肯定,但他还有些不解,因为先前他已经查过怀里这名****女子的头,确认没有魔角——如此强大骄傲以至于面对他和陈长生还敢轻敌的魔族女子,又没有魔角,除了传说中的南客,还能是谁呢?
陈长生不知道南客是谁,他现提到这个名字时,那对魔将夫妇的神情很恭谨,而身后折袖的呼吸变得有些乱。
“周园里那些人类修行者,看来是被你们毒死的?”
他看着刘婉儿手里拎着的大铁锅和腾小明肩上的挑担,忽然想到了这件事情。
刘婉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温和而恳切地说道:“从你们进周园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一直知道你们的位置,我们要杀的,也就是你们,杀死你们之后,我们就会离开,如果你想少死些人,不妨配合一下。”
配合?怎么配合?配合你来杀我?还是说自尽?明明是很荒唐的事情,被她这般认真而恳切地说着,竟多了些无法理解的说服力。陈长生怔了怔,问道:“你们潜入周园,要杀多少人?只是我们两个?”
刘婉儿给人感觉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道:“军师大人说,你们是人类的将来,所以必须死。除了你们两人之外,还有些目标,只是不便告知。”
陈长生说道:“神国七律来了两个……梁笑晓和七间,你们肯定要杀的。”
刘婉儿微笑说道:“有理。”
陈长生继续说道:“虽说有些通幽上境的前辈也入了周园,但他们年岁已大,破境希望反而不大。”
刘婉儿点头说道:“不错,这些老朽无能之辈,军师大人哪里会理会。”
通幽上境,在修行界里,无论怎么看都应该算是高手,哪怕修到此境的年月用的久些,何至于就被称为老朽无能?陈长生有些无言,说道:“既然目标集中在年轻人,今年参加大朝试的考生肯定是你们观察的重点……庄换羽?”
钟会和苏墨虞留在了天书陵,他只想得到庄换羽这个名字。
“庄换羽是谁?”刘婉儿蹙着眉尖,望向身旁的丈夫。
腾小明老实应道:“天道院茅秋雨的学生,还不错。”
刘婉儿笑着摇了摇头,望向陈长生说道:“我都记不住的名字,军师大人怎么可能记得住。”
陈长生说道:“能被传说中的黑袍大人记住……我不知道应该感到荣幸还是害怕。”
刘婉儿微笑说道:“军师大人要杀落落殿下,结果被你从中破坏,他又怎能忘记你?”
陈长生沉默无语。
“我们还是赶紧把人换了吧。”刘婉儿看着他神情真挚劝道:“多半个时辰逃离,至少能多活半个时辰,如果我们在追你们的路上,遇着离山那两个小孩,说不定你们还能活更长时间。”
“如果……她真的是南客。”
折袖看了眼怀里奄奄一息的魔族美人,面无表情说道:“那不管你们担子里的女子是谁,又有什么资格换南客?”
刘婉儿说道:“你们应该也猜到了,这名小姑娘是东方那个隐世宗派的弟子,要论起辈份来,和教宗是同辈,难道不够资格?”
陈长生没有说话,折实现漠然说道:“我不信教,教宗与我无关,换人,我只管公不公平。”
刘婉儿正色说道:“公平?有道理……你们把她的衣服都撕了,这小姑娘自然也不能带着衣服给你们。”
话音落处,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只听得嗤嗤一阵声响,挑担里那名昏迷中的美丽女子身上的亵衣如蝴蝶般裂开,飞舞到空中。
只是瞬间,那名女子便身无寸缕,露出青春白嫩的身体,仿佛是只白色的羊儿。
她抱着双膝,缩在筐子里,这画面有种难以言说的诱惑感。
陈长生微微侧身,不去直视。
折袖则没有任何反应,盯着眼前的画面,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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