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1章 仓皇出逃苏东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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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莽撞撞的耶律素贴在向萧霞抹等四人报功,讲了他刚从高公绘那里打听来的内部消息。说,苏轼这个大胡子他仓皇出逃了!逃离京城,自请去穷僻的颍州(今安徽阜阳)了……”

萧霞抹:“不对啊,耶律素贴。众所周知,大宋后宫,守寡的太后、太妃和太太后、太太妃一大撸;还有当今皇上的皇后、皇妃和其它的王妃等,都圈在高墙之内。寂寞无聊,胡思乱想,茶余饭后,独守空房,孤单空虚时,念念那苏轼的艳词,让思想自由飞翔,飞出高墙,飞向情郎,聊以度日,这种鸭鸭,需要苏轼等人的艳词作筏。故,眼下的苏轼,圣眷正浓。哪会被当下实掌大权的太太后撵出汴京?”

耶律素贴:“不,驸马爷。不是宋国的太太后撵走了苏轼,而是苏轼自请外放,不做京官了……”

李至忠:“不合理啊,耶律素贴。众所周知,苏轼这个官迷,生于宋仁宗景祐二年(公元1037年);嘉祐元年丙申(1056年21岁)出川,参加七月礼部初试,考中开封举人;嘉祐二年丁酉(1057年22岁)中进士,为第二(榜眼);嘉祐六年辛丑(1061年26岁)参加制举考试,入第三等,冬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任职1061年11月至1064年12月);治平二年乙巳(1065年30岁),回汴梁,任职史馆(任期1065年2月至1066年4月);熙宁三年(1070年35岁)任监官告院;熙宁四年(1071年36岁)11月到任杭州通判(任期1071年11月至1074年11月);,熙宁七年(1074年39岁)升任密州知州(今山东诸城,任期1074年11月至1076年11月);熙宁十年(1077年42岁)调任徐州知州(任期1077年4月至1079年3月);元丰二年己未(1079年44岁)调任湖州知州(任期1079年4月29日至7月28日),7月被捕快皇甫遵捕押,狱130天(1079年8月18日至12月28日),12月出狱,被降职为黄州团练副使安置,不得签署公事;元丰七年(1084年49岁)赴汝州就任团练副使;元丰八年(1085年50岁),因宋神宗去世,赵煦十岁即位,高太皇太后垂帘听政。苏轼否极泰来,5月出任登州知州七品(任期1085年10月15日至20日,五天),9月升任礼部郎中,12月升任起居舍人六品;元祐元年(1086年51岁)3月升任中书舍人四品,9月升任翰林学士、知制诰三品;元祐二年(1087年52岁),8月任经筵侍讲(宋哲宗老师);,元祐三年(1088年53岁)蜀洛党争,知礼部贡举;元祐四年(1089年54岁)外调,任杭州太守,充浙西路兵马军州事(任期1089年7月3日至1091年3月9日);眼下是元祐六年(1091年56岁)其短短三月中任吏部尚书、礼部尚书,位极人臣。这是他人生至今的最高峰。他哪能不在京城继续发展,而要求外放?……”

萧霞抹:“是啊,李将军刚才把苏轼的年谱撸了一撸,你们看看,这个苏大胡子,他出川求官,从21岁中举始,至36岁任杭州通判,历时15年,只爬到了郡县副职,区区从八品而已。后犯事,更是跌至散官级别的团练副使,虽然也是从八品,可‘不得签署公事’,哪有在杭州当通判时风光,游览西湖,出入花船,群妓毕至,莺歌燕舞。但是,宋神宗驾崩,高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女人当道,50岁的花老头飚升了。从七品的登州知州到如今56岁的正三品的尚书大人,飚升九级,仅仅用了6年!所以,苏轼,圣眷正浓,怎么会外放去做知州呢?……”

耶律素贴:“听说苏轼外放颍州知州,仍挂着礼部尚书衔,这事我也想不通,只有京官兼地方官的,哪有地方官还兼着京官的?……”

李至忠:“是啊,我还听说这个苏轼,他儿子的先前的亲家嫌苏轼家在京城没房,婚事告吹;上个月,历史的教训不能忘,苏轼向亲友借钱租房,成就儿子婚姻,忙得不亦乐乎,一副要在京城扎根终老的态势,哪能突然的要外放了呢?而且不是犯事外放,而是自请外放,这苏轼难道脑子是进水了?”

耶律素贴:“这个外放是有问题,我问了高公绘,他也没说不出什么苏轼外放的理由,只是摸棱两可地说,苏轼他自己说,他厌烦了蜀洛朔三党的党争,惹不起,躲得起,苏轼要逃离是非之地,寻个清净地……”

萧霞抹:“哎哟,耶律素贴。苏轼这话就不地道了。苏轼他身为蜀党党魁,三党党争,他能溜之大吉?他若能置党事于不顾,他还能成为蜀党党魁?别说洛朔人,就是蜀人也不会答应的呀,针锋相对时,唇枪舌剑时,领头大哥逃离京城,远放僻地,这算是什么事啊?再说了,堂堂苏轼,大宋立国以来,唯一敢嘲讽宰相(王安石)和皇帝(宋神宗)并因此下狱,哪能在没甚风险的区区党争中临阵脱逃呢?……”

李至忠:“这个外放确是有问题。以眼下苏轼在朝廷中的红热,即使他想外放,也尽可找一个人间天堂。他上一任是知杭州,这次听耶律素贴说是知颍州。这颍州,黄淮之地,历史灾区,哪能跟江浙苏杭相比啊。这苏轼这不是在作死吗?啥地方不去,一二线的城市多着呢,去这三四线的小地方,真是不可思议……”

李小鹿:“耶律将军,别不可思议,他苏轼去颍州,也就半年左右,又得挪地了,颍州是个跳板,过渡一下而已……”

李至忠:“哎哟,公主你现在能掐会算了?你知道苏轼在颍州只是呆了半年?你是学会了星象术?还是诸葛神算测字术?”

李小鹿:“呵呵,李将军见笑了。本公主可不会什么算命测字,本公主只是在小石桥事件后,听三王妃扈三娘说,她想在京城刺杀苏轼。当时木木王爷不许,还说了,这苏轼这次的京官也就是三个月左右的寿命,就是要不利于苏轼,也尽到等到他外放穷乡僻壤时再下手,何必在三高眼下,高太太后有权,高公绘有特务,高公纪有禁军,犯得着与他们去对冲吗?当时,本公主在一旁听说了,还在心眼鄙视王木木,哪能呢,人家苏轼好不容易位极人臣,在皇权下混得风起云生,哪能仅仅三月,就会外放异地?今天听耶律将军这么一说。我心折服,木木王爷料事如神啊!当时,记得木木王爷还拖了一句,说什么,就是颍州知州,也是半年的寿命,6个月后,还得挪地。既然木木王爷预测苏轼京城呆三月没错,那么,他去颍州只有半年也不会错。”

萧霞抹:“哎哟,其实啊,看苏轼一生,至今,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日子也就是这几十天,刚刚高太太后宣布了他当吏部尚书,但他还没来得及上任,没几天,他又改任礼部尚书了。这礼部尚书,那是相当于外交部、教育部、文化部的三部最高长官,这是苏轼一生中迄今为止当的最大的官。所以,听了耶律将军的话,一直没想通。苏轼既然当了不小的京官礼部尚书,他如今也准备在汴京长住了,可为什么,他会外放去颍州?不说从杭州知州到颍州知州应是退步,相当于贬职;就说这官礼部尚书一职吧,汴京的太后皇帝难道要主管外交、教育、文化的首席执行官异地办公?乌七八糟的,大宋的官职任免,也太儿戏了吧?为什么不公示?为什么没考评?这苏轼把西湖苏堤的五六里扯成三十里的丑闻还没定论呢,难道要这造假高手从地方到中央,形成一条龙服务?只求有说法,不求事实是怎样?想不通啊想不通……”

萧仙儿:“各位,说了半天,你们都说想不通,都说苏轼不可能自请外放,而事实上,苏轼确确实实的是自请外放了,而且是外放到了穷乡僻壤的颍州地,你们都没讨论出是什么缘由,要不要本郡主来跟你们揭个谜?”

萧霞抹李至忠耶律素贴三人异口同声:“郡主知晓真相?”

李小鹿:“本公主也知道,不过,还是仙儿姐姐你来说,这事可能就是你闹的。”

萧仙儿:“各位,都没忘记我们滞留汴京的一大任务就是要揪出叛徒赵福和李清吧?这些日来,我派了不少手下,东寻西觅的,终无踪迹。后,一手下献策,说,这赵福和李清,在宋国,在汴京,依仗的也就是苏轼和两个高将军,这两高是武人,杀人如麻,胆子不小,杀鸡儆猴的招不一定管用;而苏轼是文人,说什么豪放派,也就嘴上豪放豪放而已,见血准晕,见鬼必叫。于是乎,我手下,就去京郊刨了那樊楼蔡奴手下的两无头女尸,还把这两女尸扒光了,在胸前突出部位,各纹了两字,一是‘赵福’,一是‘李清’。再将这两具无头女尸悄悄地搬去了苏轼的内室,还搁上了卧床,盖上了被子,并留书一封。那晚,潜伏在苏府的我手下,见苏轼进了寝室,稍候,男高音尖叫一声,响彻云霄,连看门狗和夜猫子也惊吓得三蹦四跳;苏大人衣履不整地狂奔出屋,披头散发,形如颠狂。我手下尾随之,只见豪放派诗人这时脸白如纸,语无伦次,身如筛糠,五官异常,东奔西窜,潇洒郎活脱脱像了只受惊的大蟑螂。唉,本来么,本郡主与小鹿妹妹核计着,这么一来,苏轼吓破了胆,举手投降,会出卖叛徒,或是主动向我们交代赵福和李清的躲藏地。哪知,这个大胡子,没被吓出叛徒潜伏的秘密地点,倒是吓得逃离汴京,躲太平去了。所以啊,本郡主先前听你们在讲这苏轼自请外放,这不可能,那不可能,不错,都是言之有理。奈何,真正起主导作用的是这些暗中发生的见不得光的龌龊事,面对公众,大胡子就是大胡扯,他聪明地扯上了个党,说什么党争不党争的,多么高大上?为国为民为蜀党!怎么样,本郡主牛不牛?三月而移,京官外移,富向瘠移,无过自移,表面不合理,实在是有猫腻。呵呵,本郡主是不是又给你们解了一个大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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