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大结局(二)(1 / 1)
代价算什么,只要他们能够回来,命我都可以不要了。
牧莘他爹在我耳边唠唠叨叨说的那些话我其实没怎么听得进去,因为我太急了,太想要看到三哥和伏胥了,最重要的是……我害怕……
怕到头来一切都是徒劳,怕得了希望又空忙一场,那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将心上的伤疤再次藏好。
心痛的滋味,疯狂想念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上任天帝的大概意思就是,三哥的伤是在月瀛之颠所受,红莲业火,伏魔塔身,皆是戾气;而我的师父伏胥,之所以能被我手中的轩辕剑一剑致命,除去他为我挡劫失血过多之外,主要其实同样是魔族的戾气。
因为我在大闹天河时,心已成魔。
神魔本就在一念之间。
四万多年前魔族杀伐六界,战无不胜,唯有灵族灵力方可与之抗衡,同样的道理,如今三哥和伏胥体内的戾气,灵力同样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下驱除。
牧莘他爹道:“若是想要救他们,需要你体内所有的灵力。”
我毫不犹豫的答:“好,还有什么条件。”
“这样你会失了所有修为,甚至伤及仙根,日后与修道再无缘分。”
“好,还有别的条件吗?”
“有……”
“说。”
“可能会……伤及性命……”
“可能的事,就别再说了吧。”
“你先别急,好生考虑……”
“不用,你快些取了我这身修为吧。”
“我哪里能近得了你仙元,要将你这体内的灵力逼出,还需要一味仙草,火灵芝。”
“能不能一次说完,这个东西在哪儿?”
“东海之东,沧州山上。”
“那我去取来,你等着我。”
“火灵芝是世间罕见的仙药,沧州都是由神兽睚眦守着的,去的神仙极少能够回来,就算侥幸生存,也由此落了顽疾……葵倾,我欠了你整个灵族的性命,这一趟,就由我去吧。”
我一把拉下腾在云头的他,又使了个定身决,“想要击退睚眦,是你有把握些还是我?”
我走了段路又折回解了他的穴道,“你别愧疚,我也不是什么善良的神仙,其实心底恨死你了,只是你儿子我牧莘师兄待我不薄,三百年前还救了我阿爹,虽然他那一身差点要命的剑伤是拜你所赐,但好歹也是份恩情,你这空荡荡的袖管我看着也解气,况且,我怕你取不了火灵芝,反倒把神兽睚眦惹恼了我更难处理了不是?更何况,我还不知道救三哥和师父的具体方法呢,所以,你不能死。”
“你……是为了让我宽心吧……”
我轻轻一笑,答道:“你别想太多,我不是什么圣母,除了以上种种缘由,还有一个原因让我不得不放弃和你计较,就是我师父,师父叫我放下,叫我和他回家,所以我就不和你算账了,回仙界来吧,我知道,这三百年来你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一直游历四方,唉,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我反正会一直恨你,所以,两清了。”
“我……”
“什么都不说了,我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我虽然底子好,但是太懒了,几乎都不练功,没什么实战经验,要是我回不来了,你好好照顾我阿爹和乔冉,唉说这些干嘛……我先去了再说。”
其实,哪有人坏得彻底,四万年前小叔到处征战,杀得六界血流成河,民不聊生,阿爹阿娘又狠不下心除掉小叔,天帝这么做,也有他的苦衷,只是我是葵倾,不喜欢让别人觉得欠我的,这样说的话,他兴许会好受些吧。
……
如今我修为好了,做起事来很是稳妥便利,不一会便抵达传说中的沧州。
沧州四面临海,此刻风急天高,卷起的波涛阵阵打在岸上,轰隆回响,久久不绝。
我即刻闭目凝神,苦苦搜寻一番后,终是在东南一隅感知到了睚眦的神力,虽若隐若现,却是深不可测。
我用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法,分了三成修为塑了个替身,需知这样同时管理两个身体是极容易走火入魔的。
将替身派去拖住神兽后,我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寻找前任天帝向我描述的火灵芝。
沧州山高路险,处处都是磨人的仙障,我走得极其不顺畅,才过不久,便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低鸣,我直觉整座山都抖了一抖,急忙加快脚步,祈祷我能在那替身修为散尽之前顺着神识寻得那火灵芝。
山谷里不断回响着神兽的怒喝,震耳欲聋,加上我感觉到替身修为的消散,这些种种便搅得我心跳一阵快过一阵,脚底不断打滑间,那注了我三成功力的替身便断了最后一口气,体内像猛地被抽走了什么东西般,让我忍不住一个踉跄后,却看到闪烁着银白寒光的火灵芝。
我自然没空纠结火灵芝长相和名字的矛盾之处,因为,在我用力将它摘下时,我就听到了身后睚眦沉重急促的喘息声。
它伸着锋利无比的爪子猛地向我扑过来时,我即刻翻身一跃,同时祭出了轩辕剑挽着剑花想要挡住它的神力,无奈它这一击实在是过于投入,在遇到神器轩辕剑后摔得很是彻底,当然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绞痛不已,脑中也是轰鸣乱响,清明台有短时间的混沌,等我反应过来时,火灵芝已经从我手中滚了出去,睚眦也从新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浑身青黑垂地的毛发根根竖起,时刻要将我咬做几半的形容。
我早就听说睚眦的脾气奇差,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在它寻找机会攻击我的空档,我无暇顾及其他,之身去捡仙药,果然,在我行动的后一刻睚眦便带着呼啸的寒风朝我袭来,我再次祭出轩辕剑,这畜生却长了记性,敏捷闪躲,直取我的左臂!我剑锋一转,将火灵芝取入袖中,左臂留下三道触目惊心的抓痕,鲜血不住,好歹东西拿到手了,我心却安了半截,急忙腾空逃走,留下睚眦在天际回响的阵阵怒喝。
回丘于山的路上我心急得很,却因为这身伤痕,不得不缓慢颠簸的腾云。
此刻火灵芝的外形终于和它的名字有了联系,褪去所有银色寒光,通体火红。
我双目紧紧的看着它,喃喃低语,“师父,你可不可以快些回来,三哥,你答应我要一直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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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一个人在自习室码字,阴森森,空荡荡,最重要的是,好多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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