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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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真的想法,欧诺真要怀疑她是不是在宫里呆的人。

“你在宫里呆多久了?”

“大半年了。”果然……

“奴婢的母亲生病,看不起病,兄长差点进宫当太监,后来便由奴婢进宫当杂役挣些钱以解燃眉之急。”

欧诺不想抨击这个悲催的古代社会。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是亘古不变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春英真的照顾得她无微不至。每天为她烧水做饭,煎药守夜,欧诺再要继续卧病在床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等她感觉不到身上撕裂的疼痛了,又一个五天已经过去了。春英要复工,欧诺也能下床走动了,自理算是没问题。但身上那层东西恶心又碍事,她却不得不在应龙的淫威下继续忍着。长颗痘痘都忍不住手痒要去挤的人,何况全身结上的龟裂纹。再则,这些东西,似乎她不去揭也有掉下来的意思。

比如她蹲地上去捣火炉,就能听见细微的“喀嚓”龟裂纹断裂声,极细极细,像是碎了的鸡蛋壳。同时,某些硬壳也会割着她里面的肌肤,有细碎的疼痛点。

欧诺吸了口凉气,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幅度不要过大。

欧诺一步一挪地去出了偏殿,外面积雪已经快到膝盖了。被冷风一吹,欧诺打了个哆嗦。最后她干脆裹了条棉被,去旁边的屋子拖柴火。要不是怕柴火堆在偏殿,一个不小心把房子烧了,她还真想把那些柴火全扔外殿里。

“你小心一点!”应龙不住在她耳边提醒。

欧诺笑道:“哪有那么弱!应龙,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

“我梦到了你。穿着白衣,翩翩公子一枚。”那双手好温柔,像是要抚平她这几个月身心受到的创伤一样——这种想法让欧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寒,她早过了少女怀春的年龄了。

应龙咳嗽了一声,对欧诺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思春不好!”

欧诺抚了抚戒指,“幸好你在……”

如果没有一个人帮她,她或许真的会坚持不下去。当然,没有应龙,她也不需要坚持,因为她早就死了。

在被子里的应龙不合时宜地闪过一道红光,不吭声了。

欧诺看看空中的太阳,即便是晴天,太阳也没有一丝暖意,反而脚下升腾出不少寒意。

用绳子绑了一小捆木柴,欧诺便拖着绳子回房。

虽然春英会来帮她搬,可去依靠一个本就无依无靠的宫女,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所以能做的她都尽量自己做。

如此拖了两捆之后,身体竟然微微出了些汗。

正在她歇气的时候,一阵“嚓嚓”声传来。欧诺循声望去,只见韩熙头顶金玉冠,脚踩长靿靴,穿着狐裘大氅踏雪而来。

欧诺很想忽视,结果不经意就将男人的装束多看了两眼。论气质风度,韩熙比二十一世纪的男模有型有质多了,那不是一种华丽丽亮瞎钛合金狗眼的靓丽,而是一种震慑身心的雍容华贵气宇轩昂。

而韩熙则看着那个裹着棉被的女人,剑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再看她身后拖着的那捆柴,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大踏步走过来,将柴随手一拎,便径直进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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