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绝孙,彻底激怒生不如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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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错,那么,苍焱所犯的第二个错误,就是不该觊觎宁儿,虽然昨晚,被苍焱要了身子的人不是宁儿,但是,一想到苍焱对宁儿的觊觎,已经到了这般疯狂的程度,苍翟就无法视而不见了。

苍焱眼中的火焰烧得越发的红火,此刻,被绑住的他,对苍翟却是无能为力,眸子一凛,一口唾沫朝着苍翟吐去,苍翟的反应是何等的迅速,眼底划过一抹嫌恶,身形微微一闪,灵巧的避开,更是气得苍焱抓狂,不过,他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还是成功的激怒了苍翟,苍翟几乎是在避开那唾沫的一瞬间,方才被他从苍焱的肩胛处抽出来的刀子,便再一次狠狠的插入了苍焱另外一边肩胛上,那利刃几乎是穿过了苍焱的身体,硬生生的钉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听着苍焱凄惨的叫声在房间之中响起,苍翟的眼底凝聚起浓浓的冰冷,转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端起桌子上的的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贤亲王,你想知道,朕会如何处置你么?”

如何处置他?苍焱自然是猜不透的,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这一次,断然是不会那么好脱身的,上一次苍翟毁了自己的眼睛,就是要警告他,可这时间才过了多久,他便再次犯了苍翟的怒,呵呵,也许,苍翟方才说的不错,这辈子遇到苍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不幸。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昨晚自己抱着的人,不是宁儿!

脑中浮现出安宁的身影,苍焱的眼神变了变,可是,刚在那一瞬间,苍翟的声音却是凌厉的传来,“不准你想她!”

苍焱微怔,竟是哈哈的笑出声来,“苍翟啊苍翟,我想又如何?你能够控制我的思绪吗?你能够绑住我的身体,却无法束缚我的思想……哈哈……”

苍翟眸子一紧,眼底的危险越聚越浓,但是,就在苍焱以为自己的言语能够成功的刺激到苍翟的时候,苍翟阴沉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笑意,目光幽幽的落在苍焱的身上,朗声吩咐道,“进来!”

苍翟突如其来的话,让苍焱的笑容微僵,随着他的吩咐,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苍翟的侍卫铜爵,以及跟在铜爵身后的一个太监,铜爵将身后的太监领到了苍翟的面前,拱手道,“主子,您要的人,属下已经替你带到。”

苍翟幽幽的看了铜爵身后的太监一眼,“嗯,手艺怎么样?”

“回主子的话,因着这是在寺院中,倒也找不出手艺比他更精湛的人了,不过,他曾在净身房的老管事手下待过一两天,虽然因为手脚笨拙而被遣走,但好歹也是耳濡目染了几天,该如何做,应该还是明白的。”铜爵如实回答道,方才他已经在暗中猜测着主子让他寻这么一个人的意图,仔细一想,他也隐隐明白了什么,所以,此时说话,他更是有点儿刻意的成分,至于目的嘛,自然是要让那个被绑着的苍焱,心里感到恐慌。

而正如铜爵所希望的那样,苍焱在听到这些话之时,心中果然是恐慌了,不安的看着苍翟,“你要做什么?”

苍翟眉毛饶有兴致的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苍焱一眼,却是没有回答苍焱的问题,反而是对着铜爵带进来的那个太监道,“你为何会被老管事遣走?”

那太监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道,“奴才……奴才容易紧张,一做这事,手就会抖,所……所以……”

苍翟了然的一笑,“果然不是做这一行的料,不过,今日的事还是要劳烦你了,你可记住了,今日你所面对的人,可不是别人,堂堂的贤亲王,你若是让他过于受痛了,那朕怕是也保不得贤亲王会不会秋后算账,迁怒于你了。”

苍翟的眼底一抹诡谲闪烁着,此话一出,那太监更是跪在了地上,越发的紧张了起来,“皇……皇上……奴……奴才……”

那太监在地上,紧张得满头大汗,贤亲王?皇上是要让他对贤亲王做那件事情……这……心中忐忑着,要说出口的话,却是在喉咙里打转,怎么也出不了口,但他越是这样,苍翟便越是满意,他要的就是这太监的紧张!

似乎是觉得这还不够,苍翟可也没有忘记要再加上一把火,拔高了语调,“你可要牢记了,若是不能让朕满意,不能让贤亲王满意,朕唯你是问,那你可就要小心你头上的这颗脑袋!”

“是……是……是。”太监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额上甚至是冒出了一颗又一颗豆大的冷汗。

让皇上满意?同时又要让贤亲王满意?他便是再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要自己做的事情,是要将男人变成太监啊,这怕是贤亲王极力排斥的吧,又怎能让二人都满意了去?

“去吧!”苍翟淡淡的开口,手中把玩着的飞刀被苍翟随手一抛,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正好在那紧张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太监的面前,顿了顿,继续道,“手脚可要利落着点儿。”

在说话之时,苍翟眼中的邪恶丝毫都没有掩饰,被苍焱看在眼里,心中生出一丝寒意,脸色也顿时惨白,他要是再不知道苍翟要干什么,那就真的笨了,他没有想到,苍翟竟然会这般处置他!

苍翟迎着苍焱复杂的目光,云淡风轻的微笑着,毁掉了他的一只眼,他记不住教训吗?那么,这一次,他要让教训来得深刻一些,定要他牢牢的记住,觊觎宁儿?哼,他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自己做的手脚,苍翟眼中的光芒越发的闪烁了起来,这可是他给苍焱额外的礼物!

见跪在地上的太监还没有动作,苍翟敛眉,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着点儿?”

太监身体一怔,这才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捡起地上的飞刀,起身,朝着贤亲王苍焱走去,他曾经在净身房跟随着那边的老管事打了两天的下手,在一次老管事让他自主操刀的时候,他却因为过度的紧张,而硬生生的让一个人丢了性命,从那之后,他就被遣到别的宫殿当差,而对于净身房的事情,他的心里也镀上了一层阴影,这次更随着皇上来寺院替先帝守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将他找了出来,让他再碰刀子,而对方……竟是堂堂的贤亲王。

一想到贤亲王的身份,以及方才皇上的话,他的心里就止不住打颤,此刻,他每朝着贤亲王靠近一步,都好似离地狱又近了一分。

他甚至希望这条路一直这么走下去,可是,房间就只有这么大,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贤亲王的面前,目光落在贤亲王小腹下的某处,握着飞刀的手紧了紧,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这画面,看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苍焱此刻,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可他又怎是那种容易认命的人,狠狠的朝着那太监一眼瞪去,厉声吼道,“你不要命了吗?敢动本王,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监还没有来得及因为苍焱的恐吓而恐惧,便听得身后传来了皇上的声音,“朕的命令都不听了么?你这么一个小公公,在皇宫中倒也待了一段时间,抗旨不遵是什么罪责,朕想你应该不会没听说过,如果你没听说过的话,那朕便命人告诉你一遍。”

云淡风轻的声音,本该是让人如沐春风,但是,此刻那太监听起来,却是比方才贤亲王苍焱的厉声恐吓还要来得更具威慑力,抗旨不遵?单是听着几个字,就足以让他知道,在这件事情面前,自己该如何抉择。

虽然是王爷,可大得过皇上吗?皇上才是他们真正的天啊!

如是想着,那太监抬起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将手中的利刃,朝着苍焱靠近了几分,不敢看他的眼,只能低垂着头,模糊的说道,“王爷,奴才得罪了!”

这嘟哝声虽然轻,但是,在房间内的几人,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苍翟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而当事人之一的苍焱,却没有他那么轻松了,双目灼灼的瞪着那一把朝着他的下体不断靠近的匕首,似要烧出火来。

“苍翟,我是王爷,你这般对本王,若是让群臣知道了,让百姓们知道了,你这个皇帝,定要背上暴君的罪名!”苍焱自知威胁这小太监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他的命运全数掌握在苍翟的手中,他恨啊!他不甘!但却依旧挣扎着,试图让苍翟有所顾忌,可是,苍翟本就是不将世俗放在眼里的人,这些东西,又怎能让苍翟顾忌呢?

“如你所愿,如果贤亲王希望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堂堂贤亲王,其实已经成了一个太监,那朕也不会阻拦你什么,但你应该会知道,那会有什么后果。”苍翟不以为意的道,那眉毛微挑之间,好似希望苍焱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将这件事情告知天下。

暴君吗?暴君又如何?

苍焱脸色微怔,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瞪着苍翟,咬牙切齿,却是无力反驳,苍翟果然是够狠,这无疑是抓住了他的要害,他苍家的血统那般高贵,他堂堂的贤亲王,又怎能成为一个世人眼中的太监?

他心向皇位,可一旦众人知道他成了太监,他就永远休想得到朝臣与百姓的支持,一国皇帝,怎能是太监?

苍翟狠,果真是狠啊!

不,他不能成为太监,苍焱神色软了下去,目光看向苍翟,哀求道,“皇上,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饶恕……”

苍焱的话还没有说完,苍翟便厉声打断,狂怒的吼道,“你也知道你罪该万死?饶恕吗?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别人!”

苍焱敛眉,给过他机会?苍翟何曾给过他机会?苍翟每一次对他的下手,都是狠辣无情,他口中的机会,是没有杀了自己吗?哼,那还真是一个好机会啊!他又怎会不知,苍翟之所以不杀他,是要让他受到更大的折磨。

苍翟恨北燕,恨苍家,他又怎会轻易的放过他?

他要让自己生不如死,而这一次,他再一次找到了让自己生不如死的理由,他又怎会手下留情?他竟然还找了一个手艺不精的人来处理他,目的是为了什么?仔细一想便明白了。

想到自己的眼,苍焱心中的愤恨更是浓烈,对上苍翟含笑的眸子,随即看到他的双唇开合,一字一句的道,“动手!”

苍翟交代了这么一句话,便低着头,自顾自的喝着茶,太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为了能够精确,特意扯开了苍焱腰间的带子,那腰带一落,苍焱胸前往下光裸一片便没了遮掩,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苍焱紧咬着牙,顿时觉得他的自尊被丢在地上,无数人任意践踏着,他苍焱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太监握着飞刀,高举了几分,苍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索性就闭上了眼,一刀而已,砍断了他的命根子,也斩断了他的尊严,同时,他和苍翟的仇,将不同戴天。

时间在静默中分分秒秒的过去,苍焱在等,终于,那太监握着手中的飞刀,似乎终于对准了目标,狠狠的落下去,试图一刀断根,可是,在那飞刀触碰到那某样东西之后,并没有如某些人所料的那般,一刀斩……

顿时……气氛诡异了……

“啊……”这剧烈的痛,便是苍焱不愿在苍翟面前示弱,但依旧痛呼出声,很显然,他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那太监瞪大了眼,随之而来的是惶恐,看着那某样东西,被切了一半,要断不断的模样,听着头顶响起的贤亲王的凄惨叫声,手脚更是慌乱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按照他的预计,这一刀下去,虽然痛是免不了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个局面啊!

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那太监本来就紧张,这一下,更是如一个无头苍蝇,乱窜着找方法,顾不得嫌恶,伸手去碰那某样东西,更是引得头顶上的人嗷嗷大叫,哪里还有半点儿王爷的风姿?

这一幕,就连铜爵也是看傻了眼,愣了愣,脑中一片空白之后,又快速的转动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那太监虽然不济事,但也不至于这般不济事吧!只要那刀利……铜爵微怔,脑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要刀利,那么如果刀不利的话……铜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苍翟,却只见他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丝毫都没有吃惊,反倒像极了早就在等着这一刻的看戏表情,恍然明白过来,嘴角忍不住抽搐,暗自感叹,主子啊主子,什么时候,这腹黑的劲儿又提了起来了?看来,这一次贤亲王当真是惹怒了主子了啊,不然也不会……

铜爵将目光转向苍焱,瞥见他痛得呲牙咧嘴,嗷嗷大叫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浓郁,心里禁不住暗自冷哼,这个贤亲王,敢对皇后娘娘起那样龌龊的心思,现下可好,让他不但断了命根子,还让他饱受其中之苦……呵呵,这贤亲王,他是活该啊!

听着回荡在房内的凄惨痛呼,铜爵的身体的血液好似沸腾了起来,心中觉得甚是畅快。

苍翟喝着茶,十分满意此刻苍焱的反应,痛?他就是要让他痛,痛了才能记住教训,才能够解他的心头之恨。

疼痛之间,苍焱缓缓抬眼,正好对上苍翟那笑着的双眸,胸中的恨意交织,苍翟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这是怎么了?你这小太监弄痛了贤亲王,还不快些好好处理?还要让贤亲王继续痛下去吗?”苍翟冷声道,幸灾乐祸的意味儿不减。

太监微微颤颤,握着那把飞刀,一咬牙,再次朝着某样东西削了下去,伴随着最后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连根而断,那痛呼声也跃上了一个**之后,戛然而止。

堂堂贤亲王苍焱,此刻已然是痛得昏死了过去……

“哼,也不枉费朕专程准备的这一把刀。”苍翟目光落在太监手中那一把染血的刀上,眼底泛出一道幽光,不错,他是故意的,特意替苍焱准备了这一把看似锋利无比,却实际上是一把钝刀的礼物。

砰地一声,太监手中的刀落在地上,整个人也是好似虚脱了一样,双脚一软,直直的跪在苍翟的面前,苍翟挑眉看了他一眼,随即吩咐身旁的铜爵,“这小太监做得很好,打赏!”

铜爵立即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交到太监的手上,太监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金子,不知所措。

“记住,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朕找你进来,不过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已,若是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那么……”苍翟放下手中的茶杯,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高大的身躯立即起身。

太监意识到什么,忙不迭的磕头,“是,是,是,奴才什么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奴才都忘了。”

“很好,拿着这锭金子,这次回宫,你就不必跟着了,继续留在寺院里,替先帝诵经。”苍翟淡淡的交代道,随即大步走出了房间。

太监消化掉皇上话中的意思,皇上是要他出家吗?此刻,顾不得自己心中的意愿,太监只有听从皇上的安排。

出了房间,铜爵跟在苍翟的身后,再苍翟朝着安宁院子的方向走了片刻之后,便沉声对着铜爵交代道,“好好看守贤亲王,朕和他的游戏,还没有结束!”

说罢,便加快了步子,心中想着安宁,此刻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到宁儿的身旁……

苍翟在到了安宁住处的时候,安宁正在房间里诵经,单单是听到脚步声,安宁便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随着身后那人的靠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窜进安宁的鼻尖,让安宁不由得皱眉,但仅仅是片刻,便又舒展开来。

苍翟进门,见几个宫人正要行礼,立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离开,缓步走到安宁的身旁,和安宁并排跪在地上,望着二人面前的一尊小佛像,苍翟也是闭上了眼,口中喃喃着佛经。

他没有忘记来这寺院的真正目的,他是要替娘亲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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