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领路的人,爷爷画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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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是以前我三叔手下的一个人物,名叫赛金元,整个盘口除了三叔就是他最大,三叔离开一段日子,他就自己开始做起了买卖,按照行规属于反骨,可和他相比我就是个毛头小子,他完全就一只老狐狸。

赛金元就道:“您说得太夸张了,您家几代英烈的事情,和我有蛋关系。”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急火攻心了,说着就摆出要冲上去抽他的架势。他看我真不买账,立即摆手道:“且慢,千万且慢,我这儿有重要的情报,我是好心才给你送来。”

我道:”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情报,我觉得你的出现是个极其不吉利的事情。”说着我就去推他。

赛金元死死把住柜台道:“且慢!且慢!有信物!看了信物你就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了。”说着单手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我。

我心说:这老家伙想玩什么花招,给我看手机,真他妈的变成高科技了,一看,我就现那是解志高常用的那种手机。

我接过来翻开盖一看,里面是一条已经编辑好的短信,上面写着:“赛金元因为报纸广告而来,似有重要线索,我已听过一遍,真假莫辨,你也暂且听他一说,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立来杭与你深讨。陈威。”

我合上手机,心想:我靠,这陈胖子的推荐比任何人的推荐更加让人没办法拒绝。

不能不给陈胖子面子,我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办,看样子还得听听。这赛金元深知为人之道,早就有准备啊。但是看着他那脸,我真忍不了不抽他。

于是我让赛金元坐下,自己回里屋喝了几口水冷静了一下。进了里面的房间,也许是里面凉快的原因,我心中的火气和各种郁闷也消了大半,心想着毕竟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怪罪他也不是办法,其实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骗了骗自己,觉得平静了之后,我赶紧走到外屋,盯着赛金元问:“赛老板,你要是有线索就长话短说吧。你都见过财大气粗的花儿爷了,我这儿各种花花儿就都免了吧。”

赛金元道:“小哥您这是哪儿的话,咱这不是心里内疚嘛,想来补偿一下。您不是登报给我们看那个毒蛇吗?哎哟喂,这东西可勾起我一段特别难忘往事。”

我看着赛金元的嘴脸,自己在心里嘀咕:你丫快说,说完之后我就能抽你了。

赛金元说:”这个毒蛇的来历特别特别古怪,我猜测你要查这毒蛇的来历一定和你们张的有关,对吧?”

我没表态,怕被他绕进去,心说:姓张的事我都有兴趣,是不是我们这一支就不知道了。

赛金元继续道:“我来跟你说件事,我不知道跟你说过没,以前我在潘家园帮人鉴定古玩、翻译古籍赚了不少钱。有一次我去了一个大财主家里,这个财主据说姓马,是个大家旺族,生活在江苏一带,那家伙给我看了一本他祖父的回忆录,想让我估估是否值钱。我当时觉得他家里财大气粗,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儿,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家已经被掏空了。他两个儿子吸毒,其中一个已经快不行了,他是靠那东西换钱救儿子的命。”

赛金元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后来鉴定的时候,把这个叫做张夏初的人的回忆录全部看完了,这里面就记着这么一个故事。”说着,赛金元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是昆仑山那边的事情。

我听完之后,心中无喜无悲,我立即觉得,那个姓张,很可能就是爷爷早些年吧。

当时是什么年代?新中国成立前!果然,这家伙有一大把年纪了吗?不过,似乎比我预计的要年轻一点。

张家人寿命都很长,体质特别,我基本没有觉得太意外。

“你是说,当时的那个地方叫做蓬莱?那现在这个地方还在吗?”我问赛金元。

赛金元点头:“在,不过如果您要去,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回忆录上写了,他们之后挖开祖坟那块地,并没有挖到什么古墓,只挖出了一只青铜蛇。而且,在回忆录上并没有后续的描述,再后来的记录,与这件事隔了有一年多时间。”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他们挖出那只青铜蛇之后,有没有继续往下挖,挖出地宫,青铜蛇上面写了什么东西,有没有蹊跷,这些都没有记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年时问,张家由极胜转为破败,一定生了很多很多事情,这些事情肯定和这毒蛇有关系。”赛金元道,“再后来,张家的一支族人举家去了西域昆仑。”

“西域昆仑?”

“对,就是西域昆仑。”赛金元道,“我前段时间刚从那儿回来,有他们家的地址,在他们家也看到了那只青铜蛇,他们正在待价出售。”

“你不会是忽悠我吧?”我道。

“不会。”赛金元道,“如果您对我说的事情有兴趣,不妨移步,劳您大驾,咱出国去?有我给您说着,那只青铜蛇,相信能轻松拿下。”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到现在唯一和爷爷过去有关的线索,也许我还是应该去上一去。但是,我不能和赛金元一起去,我做了这么久生意,知道这种人是苍蝇专叮有缝的鸡蛋,他如果跟着我去,肯定是想着和这这一支张家联合宰我一刀。说不定还有其他各种陷阱等着我的腰包。

于是我和赛金元定了一个时间,但我却比他先动身,连小花都没有通知,就去了西域昆仑。

然而,这一次却完全是空手而回,张夏初在西域昆仑的房子很大,但是空空如也,一看便知道完全被搬空了。我问了周围的人,都说不知道这家人去哪儿了。

张夏初一家,犹如他当年派人探访的张家一样,也在我探访之前,销声匿迹了。

我觉得,这也许是一个大骗局,被我识破了。我提早动身,他们完全没有准备。也有可能,在赛金元走后,他们便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

最后,这一次寻找,完全变成了旅游活动,我现完全找不到之后,便开始胡吃海喝,并且异想天开地想在那儿展展生意。

考察之后,我现那儿的体系完全不适合做生意,只适合作为中转站。但是我打心眼里不喜欢国宝外流的行径,也就没有去深思。当然,我在当地现了不少古董,虽不知道是真是假,在国内的收藏市场上能卖多少钱,不过,我却在这种折腾中,现了这一支张家的行踪。

我在当地一个华人开的古董行里盘货的时候,和老板闲聊起我来这里的目的,那个老板和这一支张家做过生意,显然是这一支张家变卖了不少古董给他。他告诉我,和这一支张家打交道的时候,这一支张家人总有意无意地提起一个叫塞翁达赖的地方。

于是,我便前往塞翁达赖,而且在那里看到了一样东西,以致我在那里滞留了半年之久。

那是一幅奇怪的画,我从西域昆仑回沧州之前,在玛母峰山下休整了一周时间,我没有立即开始寻找这一支张家人的线索,毕竟这一路的旅途太多劳累,我在伙计的建议下,准备先处理这次西域昆仑之行收获的各种累赘。

我从西域昆仑带回大量有藏传佛教特征的仿古饰品,想用它们作为陈列的样品以及想找到张家陵墓中那些饰的真实来源。

在那个叫做塞翁达赖的地方,我把所有饰品整理成了三个大包裹,分别邮寄到杭州三个不同的地址,以减轻之后旅途的负重。

塞翁达赖的邮局有两种,这是因为塞翁达赖是个相当特殊的地方。它长年封山,进出困难,所以早先这里正规的邮局只能接收信件,不能寄出信件,一直到近几年,才有了可以通邮的小路,但邮车也只限每周一趟。

于是,当地还有民间的通邮服务,其实就是找人顺路带上邮件包裹。在进出塞翁达赖的人群中,帮别人携带邮件包裹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有些人会作为中间人赚一些钱。我找到的所谓”邮局”就是这种人开设的,虽说不是特别安全,但至少能保证时间。只要有人出塞翁达赖,大概就能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外面的邮局,之后再转寄就比较稳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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