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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耀也去?”霍斯羽一听见祝耀这个名字, 脸上明显是不高兴了, 手上帮她按摩头皮的动作也顿了一顿,“他怎么也去?”

“我们是合伙人, 他当然会去了。”祁六珈被他话语里的不满给逗笑了,努力抬头看他,想要将他憋闷的表情给收进眼里,“喂,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霍斯羽淡淡瞥她一眼, 眼神古怪, 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你刚回国那天,佟皓就打电话给我, 说你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啊?所以你当时才这么生气?”祁六珈惊讶一瞬,迅速反应过来, 想起那天她刚回国的事情, 怪不得他这么不爽。

她就说呢,以他这样性格的人,哪里会突然走到她面前强迫她做一些什么事情?还和她算旧账?原来是有祝耀作为催化剂。

只是, 祝耀没有倒霉,她却倒霉了。

……这是什么世道呢?

“嗯。是。”霍斯羽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回答的时候还是撇开了眼睛,似乎在掩饰一些什么。

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他本来就是这样霸道的性格, 高中的时候看到哪个男的在她身边就看哪个男的不顺眼, 除了给他们一通必要的警告之外,他也会霸道警告祁六珈,让她不要和他们走太近。

没办法,她说他招蜂引蝶,其实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看到谁和她走太近了,他心里自然而然就不爽了。

他这样的做法常常将她气得个半死。

但是跳舞毕竟不是一项个人活动,有时候也是需要别人协助的,而且民族舞有很多时候是团体舞,有男舞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她和他在一起之后,每次看到她和男舞伴在一起,眼睛都恨不得在他们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霍斯羽少年时期偏激,不喜欢别人染指他的任何物品,自然包括人。

祁六珈是他心头肉,哪里能容得别人去碰她一下下。

谁敢追求她的,都被他吓得个半死,要么就莫名其妙被堵在暗巷里“说教”一通,虽然不动手,可也把人吓得够呛的,简直是……魔鬼一般的男朋友。

所以祁六珈高中时的异性缘莫名其妙变差,同性缘还算过得去,起码还是有闺蜜和好友的,不然她的高中实在是过得太惨了。

可是你跳舞的话总不能没有舞伴,最后愿意和她接触的只有一个祝耀了。

祝耀喜欢的人是戚琦,戚琦和祁六珈是好朋友,让祝耀去做祁六珈的舞伴也是戚琦的主意。

好歹,霍斯羽是同意了。

少年时期的祁六珈陷在这段恋爱里,只觉得一半是甜蜜一半是烦恼。

还要瞒着家人。

磕磕碰碰不少,后来更加是展到了分居两地,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想回来也真的是唏嘘。

“祝耀这几年在国外照顾了我不少,他对我没意思,喜欢的是戚琦,说起来……还算是苦恋呢。这次他和我一起回国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更加是为了追求戚琦。”祁六珈认真解释道:“还有,跟我一起去谈代言的还有林萧,不只是我们两个。”

“嗯。”霍斯羽将她的解释给听进去了,但也只是轻应一声不予置评。

“霍斯羽,你不是吧?我都解释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吃醋?”祁六珈熟悉他,即使两人之间隔了六年的时光,但是她还是在第一时间敏感地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想要坐起来看他。

其实,她还想嘲笑他,毕竟吃小醋醋的男人也好可爱啊。

“快躺下,还没有冲水。”霍斯羽被她这般微微带了调侃的眼神看得不太自在,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虽则说她的解释让他很受用,但是他还是在介意,这也是真的。

任由一个男人想到自己喜欢的人被另外一个男人照顾了六年这么长的时间,搞不好他们的儿子和祝耀的关系比他的还要好,他心里就不平衡了,也十分不淡定。

他觉得,自己对祁六珈是不是太宽容了,所以她才这般胡作非为?

而且,当年又是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一定要离开他?

她不能跳舞,他知道对她的打击很大,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她逃避他的一个理由,还在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情之后。

他很不甘心。

直至今天,还想弄明白那时候生的事情。

可是,现下显然不是那么适合问这些问题。

“你别生我气,不能偷偷生气,也不能在我面前生气。”祁六珈没有听他说,仍旧面对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会害怕我生气的?”霍斯羽笑了,“你不是巴不得我生气的吗?”

“我哪里有啊?”祁六珈心虚道,并且移开了目光。

霍斯羽将她按下来,继续帮她冲洗头,“泡沫都要进眼睛里了。”

祁六珈听他这么一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动作。

好不容易洗好了头,霍斯羽也赶她去洗澡,并嘱咐她不要弄湿伤口,祁六珈一一应了。

她的腿伤愈合得比想象中好,虽然过敏也对腿伤的愈合有些影响,但总体来说还在控制的范围内。

等她洗完澡出来之后,看到霍斯羽坐在她的床上,手里也拿着大毛巾擦自己的头,身上已经换上了家居服,让他整个人显得随性悠闲起来。

他看见她出来,招了招手让她过来,祁六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一条乖巧的小狗了,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干嘛?”

“帮你吹头。”霍斯羽说着便拿出一个电吹风来,插上了电源,“躺我大腿上。”

“哦。”祁六珈轻盈道,唇边又浮起了微笑。

“笑什么?”霍斯羽问她。

“我没有笑。”祁六珈已经躺到他的大腿上了,抿紧了唇,拼命忍住笑意。

“还说没笑。”他说着捏了捏她的脸,也笑了笑,打开电吹风帮她吹头。

祁六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难得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霍斯羽手指灵活,穿插在她的间,让她感到舒服的同时,也有些昏昏欲睡了。

霍斯羽看着她慵懒的表情,目光也逐渐柔和起来,她的头其实很柔软,抓在手中像一匹上好的绢,让他爱不释手。

他其实并不习惯她这么短的头,但是也是猜到了她为什么将头剪短。

当初也是她的一头长迷倒了不少人,他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珈珈,把头留长吧。”

霍斯羽突然说道。

“嗯?为什么?”祁六珈把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现在你有我了,不需要担心太多的事情了。”霍斯羽抚她的。

“难道我现在不好看吗?我老了?”祁六珈好像没听出他话里的关切和自傲,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生怕自己真的老了。

“我的珈珈还是那么好看,一点儿都不老。”霍斯羽毫不吝啬他的赞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那你又叫我把头留长了?”祁六珈似乎要和这个问题卯上了。

霍斯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忽而真的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有长大过,始终是那个别扭的少女,非要他将情话说出口才行,“在我心里,你永远18。”

霍斯羽也不嫌肉麻,抓紧她的手放自己的心脏上,让她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他的眉眼过于深邃,表情过于认真,但偏偏唇边有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简直是惹人犯罪。

祁六珈被他这样看一眼,心跳都要加速起来了,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去看他,然而霍斯羽却是快她一步紧箍住她的后脑,薄唇随即压了上来。

祁六珈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都要从胸腔中蹦出来,霍斯羽温柔却是缠绵地亲着她,顾不得从他手上滑落的毛巾,将她压在床上,大手也随即摸入她的衣襟内。

祁六珈察觉出他的动作,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进一步动作,霍斯羽的手劲突然加大,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划了几下,轻轻巧巧的,让她觉得痒。

“唔——你……不要这样……”祁六珈挣扎着想要从他的吻中出来,但是又被他新一轮的攻势所淹没。

霍斯羽听着她的娇声软语,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又绵软地延续着,心里已经被满足和欲望给填满了。

今天一天,统共三次,全都差点擦枪走火。

霍斯羽觉得自己再能忍下去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可是他顾虑到她身体的问题,还有祁家家风的问题,还是强迫自己停下来,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哑声问她,“珈珈,我想要你,你的身体……可以吗?”

他从前就觉得她像瓷娃娃,用力碰一下都会碎的那种,现在更加是这样认为,他舍不得弄痛她,也舍不得让她再受苦。

“……你家里备了套吗?”祁六珈十分艰难地搞明白了他的话语,她的大脑像浆糊,在欲望的蒸腾下,早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了。

“没有。”霍斯羽极少回国,就算回来也没有在这里住,他宁愿住酒店。

因为这里没有她,让他守着有着她回忆的屋子过上一刻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那……”祁六珈有些为难,脸色也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要不要直接对他说,又总觉得太过难为他,只得满脸羞怯地看着他,更是勾出霍斯羽心底的火来。

霍斯羽看着她这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儿,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她身上白皙滑腻的肌肤,体内的火一团又一团地涌上来,他不能再看她了,不然今晚真的无法睡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他强迫自己翻身下床,按捺住不去看她,转身便往外面走。

祁六珈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起来掩住了自己的前胸,她洗完澡之后可是什么都没有穿,刚刚差点被他都看完了,眼看着他就要走到门边了,她唤住了,声音柔媚得不像话,“你就这样离开吗?”

霍斯羽忍不住转头看她,宝蓝色的眸子都要趋向黑暗了,“珈珈,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祁六珈听到霍斯羽别有深意的一句问话,脸色更红了,明明……她是好意关心他,他话里却是有别的意思,唇边笑意也不怀好意的,甚至是带了点期待。

“我……明明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问你回房后要怎样解决。”祁六珈也不忸怩了,直接说道。

“你觉得我一个人还能怎样解决?”霍斯羽逗她,指腹压在她嫣红的唇上,带了一些别样不明的意味。

“我哪知道啊……”祁六珈一把拉下他的手,移开了目光不看他了。

“好了,我走了,你早点睡。”霍斯羽觉得自己再和她多说一个字就真的不想走了,强迫自己扭头往外走,然而祁六珈还是叫住了他。

“喂,你别走。”

“怎么了?怕黑不敢自己一个人睡?”霍斯羽揶揄她。

“才没有呢!”祁六珈在床上坐着,低声道:“你过来,不要走了。”

霍斯羽听见她这样一说,再次锐了眸光看向她,似乎想要看清楚她此时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

祁六珈被他过于炽热的目光看得都要浑身不自在了,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和他对视,丝毫不避。

霍斯羽转身返回,再次坐到她身边,掌心抚上她的脸,恋恋摩挲了一会儿之后便低身重新吻上她的唇,慢慢地抱着她睡了下来。

许是因为刚才的打断,虽然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没有消减下去,然而还是需要重新酝酿。

霍斯羽还是没想明白她是怎样想的,既然她问他有没有套,那就说明,她想谨慎行事,不想有任何的意外生。

但是,他说他回房间睡,她却让他留下来,虽不至于说是强迫他,可是她的态度还是让他惊喜。

祁六珈依然是不怎么主动,可是对于他的亲吻还是喜欢的,也默许了他在她身上点火。

粗糙的大掌再次伸入她的衣襟里,精准摸中她的敏感点,祁六珈早就被他撩拨得浑身软,眼尾微翘,蕴了一汪清水,她咬紧了唇不欲作声。

可是男人手段高超,还是数次被他弄得浅吟出声。体温也逐渐上升,仿佛被他丢入了火炉里,承受着他身上无可浇灭的炙热。

祁六珈放纵他在她身上的所作所为,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被他亲过了,湿漉漉地,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忽而,他的大掌停在她肚皮上的某一处不动了,祁六珈身上微僵敛了眉看向他,看到他的睫尾都沾上了汗珠,轻喘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介意?”

她的身体真算不上好看,19岁是一道分水岭,将她和过往那个骄傲且不懂人情世故的自己隔开,她身上有陈年旧伤,更有这种难看的剖腹产的疤痕。

但是,她绝对不后悔。

她的儿子,在一定程度上,是她的救赎。

霍斯羽摸着她肚皮上的伤痕,她的身材几乎没变,腰肢仍旧盈盈一握,肌肤光滑细腻,轻而易举能激起他体内的热血,可是就在这么平整的一处肚皮上,突兀地隆起一道疤痕,虽然不长,但简直是一种亵渎。

对美的一种亵渎。

而且,这也昭示着她的生平和过往定然有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她为他生儿育女,受尽苦难,他又怎么会介意?

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说道:“傻瓜。”

祁六珈微怔,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咬了咬唇,下一刻却感觉到肚皮微痒且微湿,他猩红的舌毫不忌讳地舔上她的伤疤。

“喂……你在做什么?”祁六珈想要挣扎,躲避开他过于亲密的触碰,然而霍斯羽却是掐住她的腰,不让她作任何动弹,俯身又亲了亲。

“喂!你不要这样!我痒!”

事实上,祁六珈不敢乱动弹,她身上几近不着寸缕,随便动一动都会春.光乍.泄,实在是不方便。

霍斯羽知道她害羞了,坏心地笑了笑,停下了动作,只是沿着她的伤疤逐渐往下亲,每次都能亲中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让她娇嗔难耐。

数次想要推开他让他不要继续了,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而且她也极度不好意思。

可是霍斯羽却不让,大掌禁锢住她的腰,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

终于,他尝到了她的味道,甘甜而美味,一如想象中的那般,让他满足地叹息一口气。

祁六珈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尺度,咬紧了牙不作声,可是脸上已经憋得通红了。

心脏也好像跳得要蹦出来。

他想她死,大概。

他再次躺回她身边,微微舒缓着呼吸,好像在歇息。

双臂搂紧了她,用丝被盖住了她惹人垂涎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顺她的背。

两人赤身而对,肌肤触碰到的地方炙热连绵,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让祁六珈原本混沌的脑海愈地清醒起来。

“霍斯羽,你不要我吗?”

他将她身上的每一寸都亲遍了,还……还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知道他忍得难受,但是还是没有要她。

直至现在,她还能感受到他抵在她腰间的灼热,蓬勃展着。

他不动,她也不敢动,但是她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隐忍。

“傻丫头,你不是不想有意外生吗?我哪能让你冒险?”霍斯羽亲她的额,浅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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