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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这一检查, 直检查了三两个小时才做完所有项目。

每一个项目的检查结果即便无法立刻得出, 但至多也就需要等待半小时左右。

化验单不可能作假, 想来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无利可图的事上无聊作假。

故而在这三两个小时后, 她已然知道了自己这副娇弱的身体健康程度究竟为何。

——她很健康。

虽然原书作者给女主安了个身娇体软的设定,但她真的很健康。

她古井无波的心难得染了些欣喜。

健康最是无价, 只要健康还在, 未来可期, 便会有无数的可能。

然而与她的欣喜所不同的是, 当她做完最后一项检查从检查室出来, 却现那不知何时已等候在门外的男主看上去却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样子。

他去的是精神科, 她内心猜测,不会是他精神真的有问题吧?

她甚至脑洞大开的想, 原书当中是否是因为男主知道自己有了精神病, 所以才会那样肆无忌惮的凌虐着女主?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厉爵言没病,不仅没病, 那精神科医师甚至说他的心理是难得的健康。

他不自负, 不自卑。因为有钱, 不自怨自艾,不内心彷徨。

他活的随心所欲, 心理哪能出什么问题?

他看向她身后的那一位医师, 对方冲他点了点头。

他眸光一暗。

不是他所想的那样,那原来她的身体竟是好的吗?

但他年年有做体检, 体检范围涉及五花八门。每一年的体检报告出来, 其结果都显示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他们二人都没有问题, 那到底为什么梦中的她会说那样的话?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她便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嘴唇却动都不动。

很明显一副不想跟他说什么话,却又不得不跟他来接触的模样。

虽然她的脸上仍画着那艳丽的‘丑妆’,可他的心却有点软烂不堪。

他想起自己先前的决定,挑了挑眉道:“下午跟我回大院。”

又一次听到大院这个名词,姜娆愣了愣。

她这时已经懒得回忆原书剧情了,即使是十几万字的精简小言,看书的人都不可能将其中剧情全都记住,更何况是刷了这本百万古早总裁文的她。

她本身对去大院没有任何反感之处,再加之剧情大神必须要她往哪里走上一趟。

不再纠结什么,她随意点了点头。

车辆一路疾驰,最终在一座挂着‘军事管理处’牌子的建筑群前停了下来。

古堡之外虽然也守有保镖警卫,但那些人的气质却跟眼前岗亭中以及正门前的这几位身携配枪的警卫员半分不能相比。

他们将这座建筑群映衬的森严、瞩目。

然而她身边的男人却将这分森严破坏的一无所有。

望着男主翘起的二郎腿以及单手擎下巴的动作,姜娆真心觉得‘龙生龙凤生凤’以及‘环境造人’等这一类的话绝对是错误的。

可惜打脸来的太快。

当她跟在他的身后敲响了一幢位列后方的独栋小别墅,看到房门打开不过刹那,里间就撂出来一只沾着烟尘的鸡毛掸子时,她觉得自己从前对于军区家属可能有一些误解。

鸡毛掸子没有打到她,因为前方的男主用手臂挡住了鸡毛掸子的前行。

但是紧随而来,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厉爵言是谁?我老婆子姓马,不认识什么姓厉的人,这房子快半年都没有姓厉的人进来了,谁敢冒认我老婆子的亲戚我用鸡毛掸子打死他!”

姜娆看向厉爵言。

原主代替江糖与男主结婚后之所以不办婚礼的原因一部分在于男主的不在意,另一部分则在于两人领证后没多久厉老爷子就撒手人寰。

死者为大,丧礼那天半空中阴沉了一整个白日。

在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当中,那一日所有人都肃着脸,垂着头。

那样严肃的日子没有什么好攀谈的,所以她虽知晓厉老夫人的长相,但是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性子如何。

但这时她已然想起了原书中有关军区大院的剧情,准确来说应该是有关于女主与厉老夫人间的剧情。

具体的细枝末节她虽记不太清,但如若记忆没有出错,书中的女主将她身上生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了厉老夫人,她希望这位历经半世的老太太能够帮助自己逃离男主身边,奈何老太太虽答应了她的请求,也帮助她替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但剧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她终究还是被抓了回来……

剧情回忆到一半,姜娆忽而察觉到自己手被一团温润所包围。

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指尖青葱圆白,唯有几个拇指关节稍有茧子生出。

正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出,忽听他小声道:“就一会儿,不然我要是挨了打,你也好过不了。”

姜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原本空荡荡的门廊尽头忽而跑过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路前行,面上的表情变化的堪称丰富多彩。

先是凌厉,后是懵懵,再是木然,最终的最终唇角慢慢牵起了一丝笑容。

待到行至他们两人面前,老太太看上去已然有了些许慈祥的意思,“糖糖?是糖糖吧。瞧我这真是……电视上整天都放着你的脸呢,我一出口还说这么奇怪的话。”

姜娆点点头,“奶奶。”

这样年级的长辈无论是真正的亲人还是外面无甚关系的老人,遇到了叫一声奶奶都不会显得突兀或者别扭。

更何况她现在确实是在扮演着江糖,于情于理都应该这么称呼。

她话音落,就看到老太太面上的笑容更添三分。

虚情假意还是真心以待人都是能看出来的,当她看到老太太打掉男主的手,乐呵呵的掺着她的胳膊将她带进室内时,就知道老太太并不像她之前所接触过的那一类古板长辈。

而当她跟着老太太一起进入到客厅,看着那几乎一整墙的文工团标兵奖状以及部队文艺汇演赛的头名奖杯时,也终于明白了老太太为什么会这样。

许是现她的视线总是在那挂着奖状放着奖杯的墙面游移,老太太笑着给她介绍:“说起来咱们工种也算相同,年轻时我在部队做文艺兵,那时候也算是一枝花,看上我的人不说有一个连,但也至少得有一个排,结果我选来选去却跟了那嘴笨的什么都不会说,就连出去做任务也一封信都不会给写来报平安的厉老头儿,真是后悔死了。”

嘴上说着后悔,姜娆却依稀能从老太太的眼眸中看到她的怀恋。

“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许是历经半生浮沉的老人家感应能力不是年轻人所能比的,姜娆想什么,她似乎全都知道,“我是真的后悔,厉老头儿基因不好,导致我生了个儿子是个嘴笨不会说的,儿媳妇再给我生了个孙子,孙子又是个除逢年过节以外,一般时候根本不会给我打什么电话的不肖子孙。”

厉爵言这时终于忍不住打断,“奶奶我们单独聊聊。”

老太太虎着眼道:“聊什么单独聊聊?糖糖又不是什么外人,你跟我说什么话是需要背着她说的?厉老头儿虽然人一般,但也从来没你这……”

眼见着自家孙儿面色渐渐沉了下来,老太太见惯了自家老头生气时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想。不孝子!生气居然还生到你奶奶头上了!

于是拎起自己那饱经风霜,上打疯厉老头儿,下敲/情厉小黑,又染灰尘又没有几根完好鸡毛的鸡毛掸子就点头答应了。

姜娆被安排在客厅坐着。

吃着瓜果,看着电视上咿咿呀呀的黄梅戏曲。

帮佣抱一只小黑泰迪给她,告诉她这是奶奶的心头爱,名叫厉小黑,觉得无聊可以和它一同玩耍。

姜娆于是便越觉得轻松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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