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凭空消失 (二合(1 / 2)
‘可是,若这么简单,那前朝皇室几代人执着于青帝衣冠冢,不可能没有试过这样做!’
沈未白看着手中无暇晶莹的玉佩,心中困惑不已。
“阿姐……”风青暝见她如此,欲开口劝说。神仙之事,玄之又玄,他们才刚到这,想要窥视其中奥秘,也不急于一时。
然,刚开口的话,就被底下突来的动静给打断。
风青暝神色一变,猝不及防之下,拉起沈未白飞身离开了那巨石。
两人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身边的人。
但还未等其他人做出反应,那原本生于泥土中的巨石,轰然碎裂!
四分五裂的石块,被巨力掀起,向四周飞射。与此同时,林间湿润的泥土里,出现与地动不同的翻涌,就好似有什么巨物,在泥土里穿行。
“速退!”沈未白被风青暝带着后退,同样察觉了此地的异样,立即向其他人提醒。
随行来此的人,各个都是好手,最初的一瞬或许不查,但现在都反应过来了,纷纷拔刀提剑,神情戒备的后退,或上树。
众人撤离,越清晰的看见了泥土的翻涌痕迹。
那痕迹,如生长数百年的树木粗壮,在底下蜿蜒穿行,延绵不尽,诡异的一幕,让人纷纷色变,心中猜测不断。
轰!
倏地,那因巨石炸裂而凹陷的土坑里,窜出了一巨型怪物,高昂着头,离地两丈,十分骇人。
怪物一出现,众人眼中满目震惊。
风青暝扶住沈未白腰间的手也蓦然一紧,带着她又后退了三丈距离。“这是什么怪物?”
眼前此物,从地下窜出,身形似蟒,绝大部分的身体还藏于地下,不知蜿蜒几里。
但皮肤,却不似蛇鳞。肤色暗红,光滑无比,环环相接,微微蠕动,都会从相接之处分泌出无色的黏液。
尤其是那头——
风青暝仰头望去,都不知这怪物的头,是否该称作头。
那顶端头部,无眼无鼻,只有一圆形巨口,如吸盘一样呼吸,在那口器收张之际,可清晰的看到里面一排排环绕,密密麻麻的尖牙,让人看得头皮麻。
“这是什么怪物!”
“哪里冒出来的?”
“……”
这画面太过震撼,亲眼目睹之人都难掩心中恐惧。
而那怪物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只有口器的脸,朝着苍穹方向轻颤,口中利牙相击,出了一种极为古怪的声音。
皮肤上再度分泌出一层无色黏液,巨嘴里也喷出了淡紫色的烟雾。
沈未白眸光一凛,抬手挡在风青暝鼻前,沉声提醒众人:“小心有毒!”
被怪物震惊的众人,纷纷反应过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避毒丸服下。风青暝也感到唇上一凉,一颗圆润的,带着清淡药香的避毒丸被沈未白塞入了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瞬间就遍布了他的四肢百骸,护住他的心脉。
他们刚刚服下避毒丸,那怪物也直立在空中的身子,也变为弓形,朝他们咆哮而来。
怪物速度极快,所过之处,飞沙走石,树枝断裂,落叶纷纷。
众人齐心协力,同时出手,可刀剑光芒落在怪物身上,却如同击在陨铁精石上,半点不留痕迹。
相反,天将、千杀等人,被自己的力量反噬震退。
“那黏液能腐蚀兵器!”天将稳住身形,止住体内的气血翻涌,视线落在自己手中兵刃上,眉宇间仅剩下冷峻。
他一提醒,众人纷纷看向自己手中兵刃。
果然,但凡刚才攻击了的人,原本锋利无比的兵器上,都出现了被侵蚀的豁口,好好的兵器,瞬间成为废铁。
如此好钢精铁锻造的刀剑,尚且如此,若不慎皮肤上沾染到了这无色黏液,那岂还有命在?
这般一想,众人对怪物的恐惧又深了几分。
“向后退去,寻找掩体,不可近战!”风青暝的声音落下。
沈未白手中扇子朝怪物飞去,顺着它的身体划出一道蛇形火花。当扇子飞回沈未白手中时,扇骨扇面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
‘好厉害的腐蚀性!’沈未白眸色一沉,扇子一合,化扇为刀,玄冰之气幻化于行,冰蓝色的剑顺着扇子伸展,直逼怪物七寸。
风青暝双手泛着火光,一掌挥出,火龙凭空而现,出阵阵龙吟,朝怪物撞去。
怪物受阻,给了其他人隐蔽的机会。
只是躲远了的众人,却现,这一场战斗,似乎不是他们所能干预的,眼前种种早已超出了他们对武学的认知!
‘吼——!’
飞沙走石中,传来怪物痛呼。
退远的众人心中一喜,却看到两道人影倒飞出来,半途中,其中一人将另一人护在怀中,撞向树木后,才堪堪停住。
众人看得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沈未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走!”
这怪物简直不知道修炼了千年百年,一身皮肉堪比铜墙铁骨,完全就不该是这世界之物。
正面应敌,只能徒增伤亡,简单过招之后,沈未白就下达了撤退命令。
他们想走,怪物却不如他们所愿。
沈未白和风青暝在它身上留下的浅痕,显然激怒了它,它的动作更加凶狠,藏于泥土中的身体全部显露出来,四处乱拍,将拦路的树木绞断。
……
密林群山中,向导怀中揣着被体温焐热的银子,心中欢喜不已。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声声巨响,犹如天上惊雷。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望去,却只见崇山峻岭,不见任何异常。
突然,一道好似蛇尾之物,山林中上空扫过。
向导吓了一跳,赶紧揉了揉眼睛,却现山林上空,空无一物,只有晴朗白日。
“莫非是我眼花?”向导心有余悸的嘀咕了一声,双手触摸到怀中的银子时,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收回视线,不再多看,只是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
林中,在那怪物的肆虐下,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树木化为粉齑,地面的泥土也被翻了起来,弄得一片狼藉。
众人在林中逃窜,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这种感觉,就如同是刚出生的婴儿在面对成年人的凌虐时,哪怕使出全身力气,拼了命的反抗,也只是徒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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