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1章 果实(1 / 1)
房间内,林的意识又从黑暗深渊中醒来,能模糊地感知到四周的情况,身体也能感觉到冷热痛感,不过还是不能动。这时脚步声传来,只是声音忽远忽近的,可能是意识的问题,使得他感知时而真切,时而模糊。“木云,你有什么办法?”这是紫烟的声音,林能分辨的出来。躺着的大半,他林林总总听到了很多熟悉的声音,有关切的,有担忧的,这让他心里倍感安慰。至少,这些朋友还是在的,还是站在他这边,即便举世皆敌,真正的朋友不会变。木云没什么,而是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枚黑色的果子,果子一暴露在空气中,表面便弥漫起一层水雾,诡异的是这些水雾是黑色的,看着黑气缭绕,如恶魔的果实。看到这枚果子,紫烟皱了皱眉头:“好重的死气。”“这是彼岸花的果实,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结果一千年,很久以前,孟婆送给我一颗果实,我一直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现在看来,它就是为林准备的,正如地藏王的一样,冥冥中自有机缘。”木云有些感慨,也有些好奇,林用了彼岸花果实会怎么样。“相传吃了彼岸花的果实,能唤醒心灵最深处的记忆,不知是否如此?”紫烟也十分惊奇,这样的果实,大概也只有守在黄泉路上的孟婆才找得到。木云走到林身边,轻轻捏开林的嘴巴,然后把果实放了进去。两女还在想,林没法动,怎么吃,果实却转眼间消融。果实化成一道黑色的能量,向林身体流散。一股浓重的死气从林身上散开来,甚至身边也弥漫起镰淡的黑色雾气。两女甚至有种错觉,如果林手中拿着勾魂锁链,比木云更像冥界死神。随着黑气弥漫,林身体表面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一会,连痕迹都看不见。两女看得大喜,要知道,林从昆仑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就像冰川的沟壑,触目惊心。紫烟上去掀开林的衣物,果然,心口上的贯穿伤也不见了。随即她又皱起了眉头,虽然林的外伤已经痊愈,但是气息依然若有若无,依然像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怎么会这样?”木云也感觉到了。想了想,紫烟猜测道:“果实虽然神奇,但只是治疗了皮肉伤,他真正的伤势,还需要打破封印才能修复,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果实对魂魄的作用更多。”正当两女在分析原因的时候,林的意识又开始模糊,很快又沉入黑暗深渊之中,再也感觉不到外界的信息。浑浑噩噩,如混沌世界,地未分,林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不到万物的存在,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忽然一道气流不知从哪冲来,把他最后一丝意识冲得飘荡无依,自己仿佛掉入了无尽的通道,意识在不断收缩,变弱,像是从青年变回了婴儿时期。这种感觉很不好,林努力地睁开眼睛,非常努力,一道亮光忽然划破黑暗,他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了模糊的画面。林非常努力地看,想要把画面看得更清楚,也许是他的毅力起了作用,在他的坚定不移的努力下,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只是视角有些奇怪,像是躺在某个地方往上看,很快林现自己躺在一个摇篮里,从摇篮里往上看,只有一方的地。就在这方的视野里,有一张美丽,亲切的脸,那双清澈的眼眸,充满了温柔,就像三月里的暖风,贴心而又舒适。可能是焦距的问题,林看不清人脸,他又用力地去看,终于,焦距终于对了,人脸也变得清晰起来。待他看清楚人脸,心里却是大惊,是她!这一惊非同可,把他最后一丝意志力消耗殆尽,意识迅速沉沦,再次变得混沌起来。房间里,紫烟解开衣服,帮林检查了一遍身体,最后摇摇头,道:“彼岸花果实的作用果然对魂魄更有效,疗伤只是其次,不过好歹延缓了衰弱。”听到紫烟这么,木云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也无法完全放心,因为林的根本问题还没有解决。“你们给林吃了什么?”夏洛特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了刚才一幕:“还有,你是谁?”她是血族,能看到木云并不奇怪,而木云也不回避,同样清楚夏洛特的身份。“我是林的朋友,冥界阴司,刚才给林吃的是彼岸花果实,一种冥界特有的果,能延缓林的衰弱。”木云如实道。“夏洛特,血族领,我听林提起过,很抱歉,果实只有一个,没法救治唐娜。”木云又加了一句。夏洛特目光动了一下,然后道:“能为主人献出生命,是唐娜的荣耀。”紫烟暗自摇头,无法认同这种观点,为救朋友而死,可以理解,但是血族这种,都快上升到信仰了。“不管怎么样,你们能救林,我给常感谢,我为之前的态度道歉。”夏洛特郑重地行了一礼,这是古老的礼仪。即便是面对其他血族亲王,她都没有如此隆重过,但是只要和林有关的,她心里都认为值得。“紫烟,我知道你有办法,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夏洛特经历千百年,看人比谁都准。紫烟沉默了一下,然后道:“这件事我们没得选,只有等,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她还是什么都没,也许是机不可泄露,也许是有什么困难之处。几女又离开了房间,木云还是回去自己的房间,不过,每一个人都没有睡意。这一晚,她们就在客厅凑合,特别是夏洛特,每隔一段时间就上去看林,虽然林还是没什么变化。肖夫人也上去看了一次,还好林的外伤已经痊愈,要不然她又多一分担心。毕竟她是普通人,无法和修行者比,加上今日一直担惊受怕,肖夫人在沙上睡去。本来应该是一副睡美饶画面,但是肖夫饶睡姿让人心疼,微微蜷缩在沙一角,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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