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林瑾珍的下场(1 / 2)
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那一声清脆的堂嫂,多么的动听呵。
而今,这朵花儿就这样凋零了么?
“凝儿,注意身体啊。”
水墨凝敛眸在东方流景怀中哭泣了一阵子后,便抬眸看向他,问道:“流景,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使刚才诗雪骑的那匹马呕吐?”
“呕吐?”东方流景眼眸微阖,问道:“你这是在怀疑那马儿有问题么?我方才检查了一下,体外没有什么问题的,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发狂的,凝儿,你竟是与我想到一起了么?”
“是的,我就是觉得那马儿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发狂的。”
“你让我把马儿弄呕吐之后是要取那些污秽物么?”
水墨凝点点头,说道:“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知道那马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若从它的呕吐物中还找不到蛛丝马迹的话,又怎么解剖它了。”
东方流景眉头蹙着,有些不舍:“凝儿,你现在怀了身孕,做这些事,怕是不好吧?诗雪的事也可以用其他方法来查的。”
“流景,这个方法是最容易最直接的,不能因为我怀了身孕而上诗雪死得这般不明不白的。”
东方流景无奈,只能点头应下了,随后便转身对纳兰昊月说道:“父皇,大皇嫂骑的那匹马儿,儿臣认为是有问题的,不然这些皇宫之中训练过的马儿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现在儿臣想要去查找一些证据,还请父皇派一个人跟着儿臣前去。”
纳兰昊月眉头一直敛着,闻言,他说道:“此事定要彻查清楚,崔德英,你跟着豫襄王一起去吧。”
“诺。”崔德英应下后便转身跟着东方流景离去了。
东方流景与崔德英去到了拴住马儿的地方,北堂默看守在那里,见到东方流景前来,北堂默颔首恭敬道:“主子。”
“默,你过来这边护住崔公公。”东方流景说完之后便一跃飞上了马背。
崔德英不明就里,有些搞不清楚豫襄王到底要做什么,居然还要让北堂默来护着他,他有这么脆弱么?还要人护着?
然儿,崔德英哪里知道,东方流景接下来要做的事,当真让他差点儿就翘辫子了。
只见东方流景上得马背之后,一手扶住马鞍,一手握住缰绳,他抖动了一下缰绳之后,便见那马儿在原地迅速转动起来。
马儿在原处转着圈,速度越来越快,崔德英看得眼睛直瞪,人生第一次发现,原来,马还可以这样骑的。
东方流景带着马儿朝一个方向猛烈转动,少时便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
崔德英立在一旁,被那股大力的气息朝内拉扯而去,北堂默立在他的身旁用内力挡住了一些气流,崔德英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却是生生捏了一把冷汗。
果真是要人护着的,不然他可不就被搅进去了么?
这个豫襄王,真是吓人啊,怎地可以掀起这般大的气流?
崔德英兀自腹诽时,东方流景却是陡然停了下来,龙卷风骤然停歇,东方流景翻身下马落在了北堂默的身旁,只见那马儿又在原地转了数圈之后竟是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然后从胃里呕吐出了许多腌臜之物。
风势卷过,当崔德英闻到那股馊味时,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呕吐出声。
东方流景没有理会崔德英,只对北堂默说道:“默,你去取一点马儿的呕吐物给我。”
“是。”
北堂默随后俯身取了一些呕吐物给东方流景,东方流景带着那个东西随着崔德英返回到了人群之中。
回到之后,水墨凝便对纳兰昊月说道:“父皇,王爷在崔公公的见证下已经取了一些马儿的呕吐物出来,儿臣斗胆请旨与王御医一起检查一下呕吐物,不知可不可以?”
纳兰昊月手一摆,说道:“准了!”
水墨凝复又说道:“检验这个东西需要用到一些药材,不知父皇可不可以命人去拿一下。”
“哪些?”
王御医问道水墨凝:“王妃可是要用蓝实这味药材?”
水墨凝点了点头。
王御医说道:“这个药材刚巧微臣的药箱里备着呢。”
“如此,我们就查验吧。”
水墨凝随后便与王御医一起检查了起呕吐物来,当那呕吐物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宫中的后妃与曲念湘等人都恶心地不停冒酸水。
纳兰睿浈立在人群之中,眼眸微眯凝着水墨凝的动作,只觉这个女人怎么就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那个丫头,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他的?
水墨凝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银针,又从王御医手中取来蓝实,其实,她是希望能够从呕吐物中化验出东西来的,现在她怀有身孕,能不干解剖这事自然就不要干,不然胎教多不好呀,她怎么着也得考虑一下宝宝的感受不是?
王御医在旁搭着手,当他将蓝实与那呕吐物融合在一起时,便见那蓝实在沾染到呕吐物时,颜色瞬间发生了改变,蓝实本来是蓝色的,如若遇到有毒物质,它就会变成黑色,而今瞧那蓝实的颜色,这马儿的确是中了毒的。
水墨凝在瞧见那颜色发生改变时,咬紧了牙关,果真有人害了诗雪。
王御医指着那呕吐物对纳兰昊月说道:“皇上,豫成王妃骑的马儿是中了毒的。”
“哼!”纳兰昊月气愤地拂了拂袖子,怒道:“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竟然敢坑害豫成王妃?来人!”
纳兰昊月一声令下之后,他的周围瞬时聚集了许多侍卫,纳兰昊月再度说道:“立即着实去彻查此事,从马儿的筛选到吃的东西,经过何人之手,事无巨细,全部都要查清楚!”
“诺。”侍卫得令之后便转身去查探此事了。
纳兰昊月伸手抚了抚额头,转身对旁边的左右丞相说道:“你们跟随朕去乾清宫议事吧。”
“诺。”
“泽儿,浈儿,你们也过来。”
“是。”
纳兰昊月眯了眯眼,只觉有些头疼,遂摆手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散了吧。”
东方流景握了握水墨凝的手,随后便跟随纳兰昊月而去,他清楚地知道纳兰昊月为何要召集内阁议事,南宫诗雪毕竟是东琳的公主,虽然那南宫浸已死,但是南宫煊好似对南宫诗雪素来不错,如此,南宫诗雪冤死在南临皇宫一事,南宫煊定然会找南临算账,这么多年以来,由于南临兵弱一直臣服于东琳,东琳狼子野心,怕是早就想要将南临一举歼灭了。
而今,南宫诗雪一死,就是一条导火线,这一场仗怕是要打起来了。
这一仗对南临来讲,不成功便成仁!
为了南临的尊严,他们必须拼了。
只是,如若东琳派南宫澈来攻打南临,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水墨凝已经猜到东方流景心中所想,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她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是他做的决定,她愿意与他风雨同舟。
东方流景紧紧扣住她的手,内心安定无比,须臾,便撤开了手转身离去。
纳兰睿淅由于心中剧痛,根本不想再理其他的事,他带着南宫诗雪离开皇宫之后便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车夫问他去哪里,他眼眸眨了眨,说了一句:“去东海。”
他要带诗雪去东海,她跟他说她想要去那个地方,他要带着她去那里看日出与日落,他不能食言。
车夫闻言,有些发愣,东海?那个地方离这里当真可谓千里迢迢啊,王爷这是疯了么?他竟是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纳兰睿淅见车夫一脸茫然,遂沉了声音低吼道:“叫你去东海就去东海,你还磨蹭个什么?”
“遵命。”车夫被纳兰睿淅一吼,十分狗腿地点了点头,跟着便驾着马车朝东海驶去。
纳兰睿淅紧紧地搂着南宫诗雪,俯身靠在她已渐冰凉的脸颊之上,泪水再度溢出眼眶。
“诗雪……”
待纳兰睿淅的马车离开之后却见后面跟着一匹骏马,骏马之上乃是一名青年男子,他是北堂默,他得了东方流景的命令,一路之上保护纳兰睿淅。
由于南宫诗雪的事非同小可,皇宫之中彻查的速度非常之快,很快就有了结果,原来,南宫诗雪是被豫成王侧妃林瑾珍所害。
当水墨凝听见这个消息时,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血气上涌,头部有些发晕。
“小姐,您当心啊。”小竹见状旋即扶住了水墨凝以免她摔倒。
水墨凝转头问道来报的北堂黔:“那个死女人现在在哪里?”
北堂黔颔首道:“被关押在豫成王府之中,皇上知晓这事之后气得不得了,直骂她无知妇人。”
“皇上说了怎么处置她么?”
北堂黔回道:“皇上已经下了处斩令了,等豫成王回来之后再行刑。”
水墨凝冷笑道:“处斩?呵呵,这样的刑罚对她来说简直太便宜她了,这个女人,心肠怎地这般歹毒?诗雪她待她不薄啊,她居然将诗雪害死!走,去豫成王府,我要去见她。”
北堂黔听后,面色犯难:“夫人,主子说不要让您靠近林瑾珍。”
主子现在还在朝堂之上,近来为了南宫诗雪一事,主子忙得不可开交,他在宫中得了消息之后,主子便让他告知夫人,说离林瑾珍远一点,自己可不能不听主子的话啊。
水墨凝盯着他,说道:“有你在我旁边,怕什么?再说了,她现在是个罪人,她能奈我何?”
北堂黔眼眸眨了眨,还是有些不赞同:“夫人,您身子已经重了,就别再为难属下了吧?”
记得上次夫人将他给坑害得不浅啊,主子足足罚了自己好长时间,如若不是从小跟在主子身边,那一次,他怕是没有命了啊。
“黔,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南蓉还等着你回去抱她呢,还等着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呢。”水墨凝见北堂黔不肯,遂又打趣气他来,北堂黔这小子就是比北堂默那小子好说话一些。
北堂黔听水墨凝如是说,羞得一张俊脸通红,唇角直颤,恼道:“夫人,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都成亲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你放心,有我呢,流景不会拿你怎样的。”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黔,你不知道,我与林瑾珍之间新仇旧恨实在太多了,这一趟,我必须去的。”
如若等流景回来,他怕是更不会让自己去见林瑾珍了,出了南宫诗雪一事,东方流景简直把林瑾珍当成了万毒之源。
北堂黔想了半天,挣扎了半天,还是与水墨凝一同前往了豫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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